小罗带着李汉农坐上了火车返回到华富电料行,李汉农发现潮安有变马上就反应到交通站的同志一定会接收到消息,多亏他手中的这把长柄伞才从困局中脱离出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也只能放弃前往闽西的计划,转而返回香港。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一无所获,吕文超来到曹瑞瑛处喝着茶很是忧郁,曹瑞瑛反倒劝说他真正愧对党国的是那些拥兵自重在前线屡战屡败的国民党指挥官,以国民党现在占据的资源一定能把弱小的共产党剿灭。上海中共中央已经无法继续存在,曹瑞瑛判断中共势必要实现和苏区的统一领导,并自请想要去往永定守住这最后一公里,不成功便成仁,并且要求要掌握永定的生杀大权。吕文超一口答应下来,很是满意这名得力干将。
上海,凌风召集李书记、彭庚年等人传达周恩来的最新指示,务必要尽快将中央的人员进行转移。张在林带领着民团在山野间持续巡逻检查,甚至搜查到了古木督处,足见国民党此次下的力度。李书记召集潘雨青、卢清泉等人来到店里开会,提出要再多组建几个小站点,以应对后续越发重要的转移工作。会议正在进行时,负责侦查的李寿柱发现国民党军警向店铺赶来要进行检查,潘雨青等人马上就从后面一扇安装着木桩的门处暂时离开也是有惊无险。
交通员肖岩昌接到凌风交代的任务,周恩来命令要代号爷叔的同志由上海直达汕头,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好爷叔的安全。次日,凌风将二人送上去往汕头的电船,卢父的杂货铺内收到一封信件,面对特务上前盘问卢父机智对答这是自己下南洋的弟弟每月都会发来的信件。潘雨青来见卢清泉,眼下最麻烦的就是要通过曹瑞瑛驻守的大埔,茶阳将会是最难通过的一关。潘雨青提出要变被动为主动,他们不会逞强但是也必须确保任务的成功。
老顾来到汕头订下两间房,借用酒店的电话向彭庚年汇报,彭庚年嘱咐他要他在酒店处等待。此次转移的爷叔是曾经在潮汕地区领导过东征作战的要员,故地重游虽说他对当地状况更为熟悉但也极有可能会遇到认识他的人。彭庚年思索着确保计划万全的措施,他们几人已是熟面孔不方便去码头接人,看着进来送报纸的小汕头彭庚年叫住他令他去码头接两名从上海来的客人,有人问起就说二舅脚崴了让他来接上海的爷叔。
小汕头顺利接到肖岩昌和爷叔,老顾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可是刚进门就见到了特务正在盘问前台老板,爷叔随即转身出来要求马上更换旅社转移去了棉安街春风旅社,这家店早年是国民党师长所开警察都不敢随意光顾安全性更加可靠。彭庚年乘车前来,小罗和老顾在楼下负责侦查,彭庚年愧疚自己安排不够周到,但爷叔却笑他能当上这交通站站长还是自己提的名。爷叔强调交通线接下来的工作会越发繁重,这更考验了交通线上同志们的只会和勇气,彭庚年深以为意他绝对会坚守好排除万难完成任务的底线,建设好这条通往苏区的交通线。
吕文超致电曹瑞瑛上峰已经批准了他的最后一公里设防计划,这次是大老板亲自签署的叫他放心大胆的去实施自己的计划,曹瑞瑛随后致电马团长竟是说要去拜访他。彭庚年和小罗陪同着爷叔二人一起乘坐火车,看着前来检查车票的列车员小钟爷叔马上提醒肖岩昌这人是自己曾经的手下,如果认出来自己会十分麻烦。彭庚年借由和小罗大牌输钱为由在打闹中击中小钟的眼睛,借此和小钟套上近乎将他带走解决了这个隐患。
曹瑞瑛来到马团长处要求调防,面对曹瑞瑛提出留下一个营驻守大埔,其余兵力由他带往永定的要求马团长是气头上涌,这就是要夺了他的兵权。
马团长非要有自己上司的命令才能派兵,曹瑞瑛不动声色地说道自己三天就会给他拿来上峰的命令。潘雨青思索再三,还是出门去唱起山歌,这是青溪交通站的暗号朝华和武装班的同志听到声音纷纷都从家中出来,上了渡船。
四艘小船在江面上行驶等待着前方电船的到来,岸上一女子将咸鱼挂上了阳台,这是行动的信号。潘雨青带着人上到港口等待着,卢清泉提着皮包上了岸潘雨青向杨雄初使了个眼色,杨雄初带着人上去就将卢清泉架走,潘雨青喊道绑票黑子赶紧就带着特务上前去抓捕。潘雨青就此同爷叔和肖岩昌接上头,并连夜进行转移。
爷叔住在余良廷的客栈里短暂进行休息,黄玉莲帮着肖岩昌将磨破了的鞋子修补起来,她和秋莲的梦想就是等安定了开上一家鞋店。爷叔必须连夜走山路通过闽西交接处,爷叔为了不拖累交通员甚至脱下鞋来赶路,潘雨青和邹叔宝只好彻夜站岗预警好让爷叔能多休息一晚,这让爷叔深为感动,多亏了这些交通线上同志的无私奉献才能让共产党在国民党的全面封锁下仍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
连夜攀爬山路让爷叔的双脚布满了血泡,但他却是笑着表示革命道路还很长自己还需要用这双脚走遍中国的山河。大嫂炖了家里养着的鸭子,爷叔知道他们这些穷苦的百姓自己家里都不舍得如此吃,他挑了两只鸭掌,却将鸭腿和鸭翅一一分给潘雨青和邹叔宝的家人。
老四跑来向他们汇报,有自己人用暗号进行接头。潘雨青前去一看,原来是安全归来的杨雄初等人,他们按照潘雨青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赶来伯公凹待命。邹叔宝拿出账簿将自己每一笔经费的花费都详细的用密语记录下来,在这荒山僻壤中他仍能保持如此的自觉性,爷叔让他务必要保存好这个账本,等到革命胜利时要亲自交给自己,这是共产党人历史的见证。
回到家中的大哥脸上留着血,满身污垢。他在探路的过程中遇上了山匪索性机智逃脱,但是这一路他见到了不少民团和国民党的巡查人员深觉不再安全。邹叔宝告诉潘雨青可以转而走赤寨,这条路虽然还没有被上级启用但是沿途已经设置了不少小站可以进行接应,只是路程要多出几十里路程。潘雨青向肖岩昌如实告知,但是这是一条从未走过的交通线,路上就算没有遇到特务万一被自己的同志误会,这也是十分危险的。
爷叔听到了三人的争吵,他坦然表示交通线上的规矩就是任何人员无论职位高低都必须服从交通员的安排,自己会无条件服从他们的安排。潘雨青让爷叔换了装扮,同邹叔宝商量着务必要在天亮前赶到赤寨。潘雨青看着装扮成土地主的爷叔,将妻子为自己缝制的新船鞋拿出来,嘱咐他务必要听从自己的安排穿上它。爷叔明白他的心意,只好满含感激双手接过。
夜里,武装班的同志和潘雨青、邹叔宝一同护送着爷叔离开,大嫂看着离去的爷叔发现了他留在桌子上的三块大洋,大哥知道这是爷叔故意留下的,他吩咐家人要好好将这三块大洋一直传承下去。
曹瑞瑛将一桌的大洋摆在赖寿章面前,他对马团长趁此向自己和党国敲竹杠的举动愤慨万分,他痛斥马团长只知道中饱私囊在这里养尊处优,对于前线党国和红军的战争根本没有出过半点力。赖寿章正想辩解,吕文超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已经疏通了全部关系,很快就会有军令下达。
赖寿章起身离去,黑子正好同他擦肩进来。曹瑞瑛看着黑子,竟是让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要黑子以后要坐好这把交椅,好好的看守这大埔。
黑子满脸担忧生怕自己德不配位,但是曹瑞瑛深感中共首脑一个个神秘地出现在苏区,这样背负血海深仇的他再也无法忍受,他要移师永定去驻守最后一公里,誓要根绝共产党的秘密交通线。
交通员陶根虽然同潘雨青对上了暗号,但对于这样突然的任务他还是表示犹疑,可是任务如此他也不便多问,陶根让家人煮上一锅番薯以备他们路上吃。这时,杨雄初敲开门抓着一人进来,邹叔宝一看原来是李寿柱李书记知道原定的路线已经不能再走,便派李寿柱前来接应。李寿柱带着他们走到一处峭壁前,山崖上的同志随即抛下绳子,他们就这样顺着峭壁爬了上去。
邹叔宝凭着脑海中记忆的交通线找到了赤寨交通站交通员周正清的住处,却发现张在林正在拿着自己的画像威逼周正清供出自己的行踪。既然此处交通站已经不再安全,为了确保爷叔的安全,他们便只能再折返二十里路回去,爷叔配合的马上返程。
邹叔宝希望能够留下几名武装班的人员,他想要去救援周正清,但是潘雨青断然拒绝。交通线有交通线的规矩,任何其余的事件都有可能会危及到爷叔的安全。邹叔宝看着身后的茫茫黑夜也只能继续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马团长和曹瑞瑛乘船离开,赖寿章随后来到了姑妈家,可身后却有一名特务在跟随着他。七十九团主力开拔,赖寿章一人留下驻守,无处可去的他来见姑妈,心思缜密的姑妈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他看着姑父的遗像,笑容中带着惆怅地说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遗憾无法再挽回。姑父遇害那天,他正好要去驻防,如果不是自己离开他一定能在姑父的身边保护着他。
赖寿章看着桌子上马致远的小令,他期盼着念着希望有人能够对上自己的暗号,而姑妈也终于是哭着将这句暗号对上,她终于完成了丈夫交给自己的任务。两个人几近放声痛哭,这么多年过去盘旋在两人心中的秘密和痛楚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
武装班为爷叔找来一架竹轿子,这样就坐实了爷叔土豪的身份。而另一边,到达永定的马团长竟然带着士兵来到了伯公凹巡查,邹家的小院自然是躲不过一番搜查。马团长看着西娅总觉得眼熟,西娅却是笑称自己嫁到伯公凹从未离开过,哪里能见到他这样的大官。对于马团长的询问,大哥镇定地解释了弟弟们的去向,并解释老二是去往茶阳外销。
官兵从西娅的房间内搜出了邹叔宝记录经费收支的账簿,西娅向大哥大嫂使眼色让他们只称不知道。原来,这用图画记账的方法还是西娅想出来的招数,西娅对于向马团长解释这是作坊的收支出入,她是存了私心想要等到分家的时候万一不公平这还能有个凭证。大哥大嫂趁机撒起泼来,向马团长大倒苦水说着“家丑”。马团长听着这些家长里短没了兴致终于离开,邹家人这才能松下一口气来。
西娅知道马团长就是驻军首长,她听着马团长离开时说的要去永定的消息内心感到了一丝危险。被民团折磨了一宿的周正清终于被村民解救出来,他赶紧同邹叔宝赶来为潘雨青等交通员当向导。爷叔从轿子上下来,没有了观众他也不愿再让众人如此劳累。爷叔终于顺利抵达闽西大站,肖岩昌受爷叔嘱托将船鞋归还给潘雨青,并同他们道别。爷叔向众人做完汇报当天就自行骑马离开,于1931年12月下旬顺利抵达瑞金,而这位化名爷叔的同志原名叫作周恩来。
潘雨青终于顺利回到家中,他抱着温柔体贴的妻子笑称自己也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归心似箭。潘雨青累得睡倒在桌子上,秋莲看着他腰间的鞋子想要拿出来,不想潘雨青从梦中惊醒竟是作势要动手。他看着惊慌的妻子,赶紧缓和下来,吩咐秋莲去拿些饭菜来。
秋莲看着狼吞虎咽的丈夫,同他说起昨天有人来过家中,责任背着一把长柄伞还挎着一个市篮,自己因为不认识他只将他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