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立群术后情况不乐观,她把自己的股份都留给汤静,让女儿做代理董事长。钟克明怎能善罢甘休,他召开董事会,打算公布汤静做代理董事长是不符合公司法和公司章程的,从而制止女儿的行为。汤静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竟然如此绝情,要废除自己的位置。
戴波准备离开天合所,汤宁不解地询问原因。戴波笑了笑,自己刚进天合所负责的第一个案子就输了,没有让薛寒志赚到钱,也很没面子,只好主动离开。汤宁心里有些自责,现在律师界都碍于钟克明的面子,不肯收留戴波,哪里是他的容身之所呢?戴波见汤宁忧心忡忡,转而爽朗一笑,拍了拍汤宁的头发,原来,戴波的同学陈剑要去英国留学读博了,所以把他的律师事务所免费转让给了戴波。汤宁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一振,自告奋勇想和戴波一起工作。戴波求之不得,欣然答应。
戴波把签好的律师事务所转让合同交给汤宁,原来,戴波只是合伙人,他把事务所的管理权交给了汤宁,因为汤宁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戴波和周童正在帮她一步步实现梦想。经过商榷,几人最终确定,起名为“宁宁律师事务所”,寓意为“息事宁人”和“宁静致远”。汤宁逐渐走出了忧郁,恢复了往日活泼开朗的模样。
为了排除女儿和妻子对自己权利的威胁,废除汤静代理董事长的位置,钟克明准备召开股东会,进行投票表决。老柯提醒他,股东会通知要提前10天发送,汤立群当时留的通知地址是在公司,而她现在一直住在医院,是否要把通知送到医院呢?钟克明不满地瞪了一眼老柯,为今之计,应该让汤立群少掺和这些事,避免她从中作梗,怎能主动将股东会通知送上门呢?老柯心领神会,准备将汤立群的通知寄到公司里,这样一来,汤立群收不到通知就无法参加股东会,那么她手中的票也就自然作废了。
宁宁律师事务所在一个弄堂里,虽然没有海明所气派,但汤宁等人也已经心满意足了,终于有了一个梦想开始的地方,可以一起打拼,共同创业。郑昊约汤宁见面,可怜巴巴地告诉她,海明所不要自己了,那汤宁这里缺不缺人手呢?汤宁心里暖洋洋的,她歪着头调皮地看着心上人,称自己缺个助理。郑昊马上改口叫“师父”,汤宁忍俊不禁,两人拥抱在一起。
宁宁律师事务所正式开业了,大家一起剪彩,十分热闹。郑昊更是把郑毅坚留给自己的司法女神像搬到了宁宁事务所,汤宁见到郑昊如此有诚意,很是开心。
汤静趾高气扬地来到父亲的办公室,她理直气壮地问道,为什么要撤掉汤立群的董事长位置,就算母亲生病了,自己也可以顶替上啊。钟克明看着女儿,他的脸色严肃起来,指责女儿自从当上代理董事长后,坏了公司很多合同,得罪了许多客户,造成了经济损失,这已经引起了其他股东的不满,怎么可能还允许汤静继续胡闹。汤静知道自己争论不过父亲,她决定将这一切都告诉汤立群,让母亲在股东会上投反对票。钟克明并不惧怕女儿的威胁,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女儿,如果不怕汤立群气的站不起来,就尽管去闹。老柯告诉钟克明,股东大会的通知已经寄出,除了汤立群,所有股东都收到了。钟克明有些忧虑,尽管没给汤立群寄通知,但汤静最近天天来公司闹,她一定会将消息透露给母亲的。
宁宁律师事务所正式开张了,失魂落魄的汤静来找表姐,她哽咽着告诉汤宁,钟克明把汤立群的董事长给撤了,过几天就要开股东会了,可自己不敢将这件事告诉重病的母亲,心里已经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汤宁给表妹出主意,汤立群手上握了那么多股票,只要她在股东会上投反对票,股东会的决议多半是通不过的。汤静低下头,伤心地哭泣,她怕刺激到母亲的情绪,不敢说出这些话。现在的汤静可谓是孤立无援,这么多年,她一直和汤宁过不去,但这次只有汤宁能帮助她。
汤宁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由自己的事务所出一份授权委托书,设法让汤立群在上面签字,然后汤宁和汤静就可以代表汤立群去开股东会,只要有不利于汤立群的协议,就投反对票。汤静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她十分赞成。钟克明接到了汤静的电话,汤静称自己手里有汤立群签字的授权书,将代表汤立群参加下个星期的股东会。钟克明放下电话,脸色阴沉。老柯在旁边补充,汤静去找过汤宁帮忙。钟克明听后,心里明白了几分,他感叹着,汤宁就像是前世和自己有仇一样,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夜晚,汤宁和郑昊在一起聊天,汤宁感慨着,钟克明早就计划好要做汤业集团的董事长了。郑昊不愿意听到有关于钟克明的任何事情,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郑毅坚的儿子。
股东会到了,汤静和汤宁这对姐妹花一起来到汤业集团,可是却被钟克明告知,股东大会已经开完了,她们来晚了一步。原来,股东大会的法定人数是拥有50%投票权的注册股东,所以钟克明集齐了50%的中小股东,选董事长只需要他们三分之二的投票权即可。汤宁冷冷地看着“姑父”,没想到他把惯用的手段用在了妻子和女儿身上。钟克明不管这些,他只要财富和地位。汤静见父亲如此无情,伤心地跑了出去。
汤宁和戴波给大家开会,讨论宁宁事务所的发展趋势,这时,郑昊带着李胜利进来,李胜利准备让宁宁所代理父亲的遗产案,他相信汤宁等人的实力。钟克明得知这件事,决定亲自出马,律师费减半,做法律研究所的代理人,和汤宁对着打官司。汤宁丝毫不怯场,坚持出战。
李胜利的遗产案开庭了,钟克明询问证人余密,李天然为什么要登报声明,和儿子李胜利断绝父子关系?余密刚想回答,汤宁站起来阻止,称这与遗产纠纷案无关。钟克明持反对意见,他认为这是导致李天然失去继承权的原因。休庭时,郑昊认为钟克明之所以对李胜利进行人身攻击,是因为他们在实体问题上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钟克明利用新闻媒体营造了一种声势,让大众认为李胜利是一个逆子,逆子是不应该有继承权的。汤宁安排,当务之急是让李胜利在法庭上忏悔。
汤宁忙的团团转,周童提醒她,工作再忙也要调查自己的身世。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查到呢?
案子继续开庭,钟克明请出证人庄超林,是上海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告诉法庭,在2013年1月直到2014年4月,自己一直负责李天然的治疗工作,而在这14个月里,李胜利没有去探望过父亲,直到李天然去世的前几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医院里所有的人甚至都以为李天然是没有儿女的。李胜利闻言十分愤怒,他低声告诉汤宁,证人在胡说八道,但汤宁听后并没有阻止庄超林,只是告诉李胜利,真情流露就好。于是,庄超林接着作证,称李胜利在父亲的最后关头才来看望,就是为了遗产。
李胜利再也坐不住了,他气愤地指责庄超林和余密串通一气来污蔑自己,明明是余密他们阻拦自己见父亲,可却在法庭上颠倒黑白!汤宁站了起来,她请求法庭,让李胜利坐上了证人席。然后,汤宁让李胜利起立,让大家好好地看一看他。
汤宁充满感情地对所有人说,在这张脸上,写满了悲伤、思念和忏悔,然而经过这两次庭审,被告代理人钟大律师利用他精湛的庭审技巧,将这个人描绘成了一个不孝子,这个不孝子在四十多年前曾经出卖过他的父亲,被父亲逐出家门,当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仍然不肯和父亲和解,就算父亲临终前一年多都在住院,他都不曾到医院看望一眼,所以尽管这张脸上写满了悲伤,心中充满了忏悔,但是在座的每一位,都可能对此视而不见,那么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钟克明律师已经在大家的脑海里确立了一个假设的现实:李胜利是一个逆子,在这个逆子眼中没有亲情,只有金钱,所以没有人会同情他。回到半个世纪前,李胜利就是个大逆子,是个十足的混蛋!
然后,汤宁停顿了一下,她向李胜利大声提问,47年前,他到底对父亲李天然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气愤和羞辱,以至于要和儿子断绝父子关系?李胜利眼中充满了落寞和悲伤,他忏悔道,47年前,自己做了一件难以释怀、难以原谅的事情,让父亲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而入狱,之后,自己去了北大荒。后来,自己知青返城,父亲也平反出狱,但他再也不让自己进家门,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后,法学研究院派了一位生活秘书来照顾李天然,就是余密,她一直阻止自己见父亲!汤宁顺水推舟,请求让余密和李胜利当庭对质,让法庭知道真相。
再次开庭时,余密拿出旧报纸,上面刊登着李天然写的断绝父子关系启事。李胜利否认这一点,父亲说过,只要自己写出一部法学专著,就认自己这个儿子,所以自己用了25年时间去写专著,目前已经完成了三本!汤宁见双方争执不下,她指出,改变或者割裂父子关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胜利被人收养了,因此不能因为启事而判定李胜利不是李天然的儿子,更不能剥夺他的继承权。钟克明死缠烂打,抓住李胜利没有看望过父亲为由,称舆论不会同意让李胜利继承遗产。汤宁反对,不能让舆论引导法律。
余密称自从李夫人去世后,自己搬到李天然家,做生活秘书有10年了。汤宁直接提问,李天然中过风,腿脚不便,家中只有余密和李天然两人,当李胜利要回家时,余密为什么屡屡阻拦?余密称李胜利根本没有回过家。李胜利赶紧反对,他称自己每次回家,余密都找保安对付自己。这时,汤宁拿出花爷调查到的录像视频,上面清晰显示,余密和保安将在家门口的李胜利赶走,余密甚至报警称李胜利行凶,让他在拘留所待了15天。并非李胜利不看望父亲,而是余密在刻意阻挠。余密自知理亏,哑口无言。
汤宁准备继续调查人民医院的录像,她得知李天然临终前最后几个小时的录像没有了,这实在太过巧合了。
继续开庭时,钟克明指出,现在的关键不应该是李胜利有没有回家,而是,李胜利有没有继承权,法律研究所又有没有侵犯他的权利。钟克明认为,本案是属于遗嘱继承,然后,他竟然拿出一份汤宁等人从不知情的纸质遗嘱,甚至还有李天然签署这份捐赠遗嘱的全过程录像。在视频上,李天然签署了遗嘱,把自己的所有财产捐赠给法律研究所。汤宁提问,这段视频的时间,钟克明回答是2014年4月16日上午9点钟左右,也就是李天然去世当天。汤宁继续提问,李天然是在4月16日晚上11点10分去世的,那为什么没有下午和晚上的录像呢?录像不完整,说明其中有问题,应该继续调查。
休庭后,大家在一起讨论,汤宁认为那段被删减的录像很有问题,李胜利回忆到,那天晚上有一个好心的护士把自己放进了医院,父亲神志清醒,看见自己也很兴奋,他把遗产清单交给自己,还在写给自己的信上亲笔署名。郑昊拿出信,上面的确有李天然临终前的亲笔签名,但落款日期却是2013年5月31日,为什么会这样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聚在一起,苦苦思索,李天然为什么在落款写上2013年5月31日。这时,李胜利想起来,自己的阳历生日就是5月31日!李胜利回忆起自己最后见到父亲的场景,头发花白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他捧着李胜利写的著作,高兴的合不拢嘴。父亲当时满含深情地注视着自己,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虽然当初曾经说过,李胜利必须写出一本国家级的法学专著,才认这个儿子,可那毕竟是气话,血浓于水的亲情,怎能割断呢?李胜利说出了实情,自己来过很多次,可是余密和保安总是阻挠。李天然听了,把信和遗产清单一起交给李胜利,告诉他,自己已经签过字了,这些就都交给李胜利了。
汤宁等人听李胜利描述了这一段过往,不由得大喜过望,这说明李天然也给李胜利留下了一份遗嘱啊!当务之急是寻找到李天然去世前几个小时的监控视频。汤宁从钟克明提供给法庭的那段监控中发现,当时护理李天然的护士正是黎丹,于是,她和郑昊找到黎丹,想请她帮忙。两人意外得知,原来,李胜利提到的,那个好心让自己进入医院的护士也是黎丹!如此一来,汤宁一方多了一位新证人,如虎添翼。
案子继续开庭,黎丹坐上证人席,她向法庭作证,2014年4月16日上午9点钟左右,余密和庄超林进来吵醒了李天然,二人拿着捐赠文件,让李天然签字。在余密的催促下,这位老眼昏花的老人还没有看文件内容,就签了字。
这时,余密站起来反对,她称李天然在3年前就看过了这份捐赠遗嘱,是完全同意的。汤宁缓缓问道,那这份遗嘱和3年前的遗嘱内容是一样的,对吗?都规定李天然留下的文物里,有一半归余密所有?余密不知道如何应答,汤宁进一步发问,如果李天然在3年前也看过这份文件,为什么他当年不签字,非要等到临终前再签字呢?余密回答,李天然其实是同意的,他只是想再等等,等儿子回来。汤宁明白了,这就是余密阻挠他们父子相见的原因!只要李胜利没回来,那李天然最终就会无奈签下捐赠遗嘱。但是,在李天然去世前几个小时,李胜利回来了!汤宁拿出调查到的监控,上面播放的清清楚楚,黎丹也作证,李天然把遗产清单和亲笔署名的信一起交给了儿子。这份亲笔署名的信等同于自书遗嘱,而且是最新的。
钟克明站起来狡辩,李天然在最后关头见到李胜利时,神智不一定是清醒的,黎丹作为护士,没有判断病人身体和病况的能力。案子暂时休庭,钟克明私下找到郑昊,只要他能回来,钟克明甘愿输掉这个案子。郑昊大义凛然地表示,案子的输赢不在于此,而自己与汤宁的感情,也不是钟克明能决定的。
继续开庭时,汤宁提出,两份遗嘱上都有李天然的签名,它们效力平等,那么就要看时间,哪份更新,效力就更高,毫无疑问,李胜利持有的遗嘱是最新的,也应该是更有效的。钟克明持反对意见,他认为,医院给李天然检查身体的报告是4月15日,那么,在4月16日,李天然很可能因为突发状况而头脑不清醒,才签署了后一份遗嘱。汤宁赶紧辩驳,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到,李天然当天神智很清醒,郑昊也补充道,如果钟克明质疑,李天然在4月16日的身体状况,那么,谁质疑谁举证。如果无法举证,那案子又回到了起点,又变成了法定继承,李胜利是李天然的独子,只有他有权利继承遗产。
在法庭宣读审判结果时,郑昊站起来,深情款款地读了一封信,那是李胜利以前写给父亲的信。在信里,李胜利倾注了所有的心声,这种对父亲的思念,对亲情的期盼,让在场所有人都红了眼眶。钟克明听着这封信,眼睛也湿润了,他也多么希望儿子能回到自己身边啊!父与子的情感,是代代相传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父不弃子,子不遗父。而李天然也在给儿子的信中写道:儿子,你在哪里?你回来吧。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伤心动容,纷纷鼓掌,这个老人,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翘首期盼儿子的归音啊,亲情的可贵,是无价的。
李胜利胜诉了,宁宁所赢得了开门红。汤宁去医院看望姑妈,她还托人从古巴弄到了特效药,治疗姑妈。汤立群很高兴,她想委托汤宁和戴波,与钟克明打一场官司。汤立群打定主意,要和钟克明离婚,让这个伪君子一无所有地滚出去。汤宁不想帮这个忙,她给姑妈和表妹出主意,找到汤继业的孩子,那股份只能由这个孩子继承,钟克明夫妇就没有股份了。汤立群赞成这个主意,她甘愿自己净身出户,分文不取,也不让产业落在钟克明手里。
另一边,郑昊在努力查汤宁的身世,现在只有把汤宁出生那天,在川河县医院的新生儿都找到,才能知道汤宁到底和哪个孩子抱错了,但是,必须要有法院的调查令,才能有权利查其他孩子的档案,当今之计就是告医院,和医院打官司,从而获取调查令。
钟克明的案子输了,但他并不沮丧,父亲输给儿子,他心甘情愿。当钟克明得知汤宁去过汤立群的病房时,他也火速赶到医院,恰巧郑昊和黎丹在医院谈话,看见了这一幕。钟克明夫妇一见面就唇枪舌战,汤立群恳求丈夫把汤业集团还给汤家,让汤静当董事长,但却被钟克明无情拒绝了。
花爷来到一个卖奶茶的摊位,找借口拔了奶茶妹一根头发,他刚要离开,遇见了戴波和汤宁,于是,花爷只好告诉他们,自己在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