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的意思很清楚,网民不要真相,只是泄愤而已,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避风头,所以梓琳可以带薪休假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害得爽爽以为梓琳被开除,虚惊一场。
现在这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连老卫都知道了。听说老卫要帮忙,刚在派出所办好户口迁移,领了新户口薄的利宾,马上赶到了疗养院。说了几句,利宾才知道原来徐梓琳是老卫的二女儿,原名卫溪,后来跟母姓改名徐梓琳。他没想到事情能巧合到这份上,心里就开始发虚。老卫让他帮忙查查网上讲的那什么梓琳的富二代男友,这利宾哪敢查。推三阻四也没用,老卫拿着利宾的手机自己摸索,屏幕上跳出了张“梓琳男友”的照片。利宾刚想坦白从宽,可一看照片是个四五十的老头,立刻松了口气。还好人肉出来的是X6车主,那养了很少宠物的女人的干爹,否则利宾真怕老卫发现真相会气出个三长两短。
利宾的危机暂时过了,可梓琳的麻烦大了。X6车主被人肉出来,人家老婆不干了,认为梓琳是小三,带着一群人就去徐铁兰家闹。徐铁兰是个要脸的人,哪受得了这个气,把梓琳叫回家一顿臭骂。骂完还不解气,把户口簿丢给梓琳,让她彻底搬出去,把户口迁走。
终于搞清楚真相的梓琳悲愤不已,没想到自己被夏利宾这假富二代当猴子耍。利宾找到她时,她正在担仔面摊借酒浇愁。梓琳看到他就怒从心头起,从车里翻出宝贝千斤顶就要为民除害。利宾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倒让梓琳下不了手。之后想了个更狠的招,逼着利宾吃下一大盆香菜。看着利宾往喉咙里塞香菜的样子,梓琳总算气顺了些。
事到如今,干脆把话全讲清楚。利宾就把事情原由,从上节目结怨,到起意报复,再到默契合作锄强扶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对梓琳的看法也慢慢改变,对梓琳的感情也逐渐加深。说开了,心里也敞亮了。梓琳打心里原谅了这个假富二代。
话越讲越多,酒越喝越醉,两人也是越聊越开心。聊到开心的又聊伤感的,一起笑一起哭,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借着酒劲,两人沿着马路又唱又跳,累了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继续聊。可他们没注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身后排队。
一大早,两人醒来,发现肩并肩的睡在地板上,吓得马上跳了起来。检查了半天,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利宾赶忙离开,还没出房门就发现这是自己家。到底怎么回来的,谁都想不起来。梓琳又气又急,拎起挎包就要走,两本结婚证从打开的包里掉了出来。再一看里面的照片,两人傻了眼,什么时候结的婚。
有证有照片有发票,看来不是假的。想了半天,两人隐约记起好像是排了什么队,今天又是5月20日,一定是坐在民政局门口,被别人当成第一个来领证的了。
梓琳和利宾一块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慢慢缕出点头绪。今天是5月20日,民政局特地提前上班办证。他们当时就是排在民政局门口,后面都是排队领证的新人。就因为被人叫了句“阿姨”,梓琳就跟别人杠上了。正好民政局开门,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拉着利宾就进去把证领了。巧就巧在,一个是被老妈丢过来的户口本,一个是去办迁户口领的新户口本,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成了两口子。
两人正坐在客厅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刚躲进房间,利宾想起结婚证还在桌上,溜回去拿,正碰上身体不适请假回家的卫蓝。等卫蓝进屋休息,利宾才揣着结婚证进房间。虽然结婚梓琳是一百个不高兴,可听到利宾跟其他女人同居,她又泛起有点醋意。利宾只好老实交待,那女人是卫蓝。梓琳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门口又传来铃声。
小美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钱母要过来了。不知为什么,小美关照一定要说这房子是利宾一人买的。利宾还没搞清楚情况,钱母就进了门。看到这么大个房子,钱母的态度比以前和善多了。小美带着老妈参观,利宾跟着把照片什么的都藏起来。卫蓝也只好像耗子躲猫一样,从主卧躲到厕所再从厕所溜回主卧。不过再怎么看,死活不让看次卧,梓琳躲里面呢。
钱母也不傻,一路看过来,也发现了问题。一个大男人住怎么会有高跟鞋、女式内衣、化妆品和女性用品。利宾刚要说出实情,小美抢着说她在这住过几回。这下钱母不干了,逼问着利宾什么时候和小美领证,而且还必须快,因为小美怀孕了。躲在主卧的卫蓝和藏在次卧的梓琳,都吃了一惊。利宾更没想到,今天不仅有了老婆,还多了个带馅的未婚妻。
小美一听老妈把这事都说出来了,又羞又气,跑了出去。利宾一个人就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缓不过神,直到柏平下班。梓琳偷偷溜出次卧,刚要找利宾,卫蓝和柏平就从主卧出来了。梓琳急急躲到厨房,还好没被卫蓝发现。柏平做了个私活,有几万佣金,心里也算有了底,想把与卫蓝的关系告诉老卫。梓琳一听就跳了出来,姐姐结婚居然都没跟她和老妈说,这不能原谅。她气势汹汹的冲出来,把卫蓝和柏平都吓了一跳。卫蓝还在想怎么解释,柏平就看到了梓琳随手摔在桌上的结婚证。这下四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还没等四个人之间的事缕清楚,公安局就来人把柏平带走了。很有境界的何总,收了货款后跑路,而柏平作为中介和担保人,被买家以商业欺诈告了。一天里面经历了这么多事,谁都受不了。卫蓝本就发烧咳嗽,从公安局回来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在沙发上,梓琳守在边上,对利宾爱理不理。卫蓝醒来后六神无主,梓琳此时担起了家人应当承担的责任,尽量安慰姐姐。可她自己现在也是犯愁,该拿这两张结婚证怎么办。
小美打了利宾一晚上的手机,利宾都没敢接。到了第二天,利宾终于接了电话。一听小美想谈谈怀孕的事,他也没多说,反正做男人的总要担起责任,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这会他和卫蓝、梓琳正在等律师的消息。律师去公安局了解了情况后给出意见,可以先偿还报案人的几十万货款,达成谅解后将案件转为经济纠纷。可这几十万的钱,哪这么容易拿得出来。
柏平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梓琳和利宾的事还没解决。两人到了民政局。按婚姻法,不是 重婚,不是近亲,没有不能结婚的疾病,要解除婚姻只有离婚。梓琳可不干,连个恋爱都没好好谈过,居然就变成离异了,这什么事啊。可小美的肚子摆在那呢,没时间等。利宾为了让梓琳同意离婚,答应为她做十件事,第一件就是想办法帮柏平。
就在梓琳气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小叶子打来电话,她从英国回来了。小叶子跟男友分手了,浪漫梦想破灭,正躲在沙发里哭呢。一个柏平、一个小美,现在又多了个失恋的小叶子,梓琳头都要大了。小叶子万分悲伤之时,听到梓琳的事又叽叽喳喳的吵着要为梓琳出气。梓琳没空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小叶子不肯单独呆着,非要缠着梓琳,寸步不离。
钱母破天荒的主动叫利宾到家做客。小美扭扭捏捏的想告诉利宾有关孩子的事,还没说出来,钱母就出现了。钱母已经想通了,反正孩子也有了,不如成全两人。利宾也只能答应照顾小美和孩子一辈子。小美看到母亲和利宾都是这态度,把刚才想说的事又憋回了肚子里。
小叶子因失恋喝了太多的酒,歪歪扭扭走路把脚扭了。梓琳没办法,只好就近把她送到了卫蓝家。在茶几上,梓琳看到卫蓝记下的账目,为了凑那几十万,她能借的人都借了,可还是差一大截。即使如此,卫蓝也不肯向母亲开口。
心情郁闷的利宾也喝得醉醺醺的,正好和小叶子对上了眼。两个醉鬼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小叶子脱口就叫利宾姐夫,叫得利宾一下酒就醒了,边上的梓琳也很尴尬。小叶子念着自己是怎么被人欺骗,不许利宾对梓琳做同样的事。可利宾现在也是身不由已。总算把小叶子送到床上睡了,只剩利宾和梓琳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梓琳才想起来委托利宾找个下家,把mini车卖了,给柏平凑点钱。
清早,小叶子天没亮就起来做了前男友最喜欢吃的早餐。卫蓝没心情吃早饭,强撑着身体去了疗养院,目的就是想借点钱。利宾和梓琳也都要出门,各自想办法去借钱。小叶子又是死活要跟着梓琳。
利宾能想到的人只有小美。现在小美的业绩不错,分红很多,应当能借点。可自那天订了婚以后,小美就没了温柔的态度,有些像她妈一样,开始强势起来。听说是要借给柏平,一口就回绝了,临走前还没忘数落了他一通。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梓琳带着小叶子来到老妈家。徐铁兰余怒未消,认为梓琳来借钱,一定又是闯了什么祸,就是不肯借。梓琳受不了这冤枉气,拔腿就走,却碰上小叶子肚子不舒服,要借厕所用。等小叶子收拾好了,梓琳早就自己跑下了楼。小叶子借这个机会向徐大夫解释了一番。徐铁兰听到是借给卫蓝,二话不说就拿出了银行卡。
卫蓝见到老爸时,老卫还在担心网上那些事。女儿要借钱,老卫自然要打听清楚用场。可一听是为了柏平,老爷子马上翻脸,坚决不借。为这事父女俩就吵了起来,卫蓝情急之下说出已经和柏平领证。女儿结婚都没告诉自己一声,老卫气得心脏病发作,晕了过去。
徐铁兰有事出门,刚到楼下就碰到社区里计生委大妈。梓琳的婚姻状况变更,所以大妈来普及优生优育知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徐铁兰掏出手机就找梓琳。可她还没开训,那头就告诉她老卫入院了。
老卫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徐铁兰马上赶到医院,亲自主刀动手术。也就是在进手术室前,徐铁兰匆忙间瞥见了多年没见的卫蓝。手术室外,梓琳想不通,前几天明明见到老卫又跑又跳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真怀疑是不是又在装病。卫蓝压力本来就大,听到梓琳这么无端怀疑老爸,也控制不住情绪,发起了脾气。梓琳怎么解释都没用,反而是越抹越黑。为了证明老妈是关心卫蓝的,梓琳拿出那张银行卡塞在她手里。但卫蓝还是不要,具体原因她也不想多说。
正吵着,老卫被推出了手术室。经过抢救,老卫已经没有大碍,需要在医院里观察。梓琳陪着去病房,卫蓝去办住院手续。徐铁兰从手术室里出来时,看到了卫蓝。卫蓝把手里的银行卡还给了她,转身去了收费处。她身上的钱不够付住院押金,又坚决不肯用徐大夫的钱。当她要回家取钱时,徐铁兰追了上去,向她道歉,为以前很多很多事道歉。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就不同。女儿未必会理解以前母亲的苦衷,母亲也未必能体会现在女儿的心情,但不论如何母女血亲是割舍不掉的。
病房里,麻药作用慢慢减退。老卫意识开始恢复,恍恍惚惚的看到小女儿卫溪在床前,可很快又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老卫又看到了徐梓琳才知道刚才不是做梦。老卫和梓琳都是那种豁达性格,几句话就能消除这么多年的隔阂,就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又说又笑。卫蓝回到病房时,老卫也没再计较柏平的事,现在他最开心的就是能再次握着两个女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