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覃老爷被一阵婴儿的哭声闹醒,睁眼看见微白的天色,想是自己盼儿心切出了错觉。正待离去,众人都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可是放眼望去,方圆几里地,除了一棵老树一眼枯井,什么也没有。那哭声正是从那枯井里传来。管家放下锈蚀的轱辘,拉上来看见一个瓦罐里面盛着带血的胎盘。老爷吻到那热乎乎的血腥味后,亲自顺着轱辘下到井里。不一会儿,他果然抱着一个赤裸裸的男婴上来了。那女人死活不肯出井,谢过老爷救了儿子一命后,一头撞在井沿石头上昏死过去。管家把她背回了覃家。老爷去望儿的当口,太太在家用绣花针扎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写求子经,然后扔进送子观音像下的碳火盆中。就在婴儿抱出井口的当口,太太一阵恶心难忍,呕吐不止。
老爷给他们取名,大的叫关勇波,小的叫覃天恕。家中忽然遭到流匪袭击,绑架了除天儿外的所有女孩子。女儿们救命的呼喊声在山涧沟壑间回荡。兄弟俩听见了呼喊,赶紧奔回家。老爷给土匪送了白银和粮食,却没有换回女儿们的命。
十年之后,老爷渐老,时局动荡,把俩儿子送去省城读书。途中路遇土匪,土匪强留神任泉枪手为匪,关勇波顶替覃天恕落了草。关勇波和土匪下山打劫,抢了新嫁娘。山头老大要破那女人身子,遭到拼死反抗。半夜,关勇波去到被五花大绑的女人那里,放女人走。山头老大半夜提着裤子去见那女人,看见一团断绳,山洞中顿时想起他的糙嗓门。他喊道:谁?谁谁?反了天了不成?都给老子听好了,谁干的?关勇波别别扭扭歪着脖子站了出来。天色渐亮的时候,山洞外面已挖好一个埋人的大坑,关勇波被拖出来,丢进了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