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革命年代的红色记忆,在乱世之中绽放过光彩,又在乱世之后隐退至和平,烽烟尽处依然历久弥新,而它来自中华儿女的热忱;来自功勋章的五星;来自红旗下的英魂,更是来自一位老军人的叙述,娓娓道来一九三七的战火纷飞。
那年六月中旬,距离黑石寨几十里开外的列车正飞速行驶,与三等座车厢的拥挤不同,一等车厢内仅有五位乘客,最靠左边车窗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在过往乘客之中极其显眼,也是此次暗杀的目标人物——中岛隆吉。
眼看着列车即将进入隧道,张松龄与同学朱成壁、彭学文互换了眼神,三人从不同方向聚往一等车厢,而在不远处还有一位中年摄影师。因为摄影师全程拍摄窗外的草原风光,所以张松龄与朱成壁暗中商议前后包抄。
奈何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突然变得漏洞百出,原本自告奋勇开枪的朱成壁,竟在关键时刻退缩紧张,以至于迟迟没能扣动扳机,吓得落荒而逃。中岛隆吉挣脱了张松龄的束缚,回身举枪反击,枪口正对准他。
幸好在这紧急关头,彭学文将行李箱丢向中岛隆吉,张松龄趁机开枪,可惜没有射中对方,只得先行跑走。此时车厢再度混乱,只因那名摄影师突然偷袭中岛隆吉,毫不犹豫地将他击毙,张松龄下意识地回过头,粗略地记住摄影师的长相。
尽管列车依然在飞速行驶,但是制造车厢命案的几人,早已跳窗亦或跳车离去。张松龄气愤朱成壁办事不力,可好友之间争吵过后,又很快和好如初,结伴去了黑石寨。而在另一边,藤田闻讯前往车厢调查中岛隆吉的死因,不仅在现场发现了古董枪的子弹,还有张松龄等人遗落的行李,于是根据这些线索进行调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有财已匆忙赶至黑石寨,二话不说便举起木条追着张松龄满院跑,直到夫人乌兰图雅出现,这才不敢再动手。乌兰图雅是个草原姑娘,性格直爽且泼辣,她在家里说一不二,同样也御夫有方。
正所谓头二十年看父敬子,后二十年看子敬父,而张松龄满打满算已有二十,平日里仗着母亲乌兰图雅撑腰,书本上的知识没有学多少,反倒成为热血抗日的爱国青年。乌兰图雅心疼儿子,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子饭菜,至于朱成壁和彭学文则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松龄喜欢彭学文的妹妹彭薇薇,半夜爬墙去找人家姑娘谈情说爱。与此同时,朱成壁将古董枪归还回去,保险柜的密码除了他和父亲以外,再无人知晓。藤田不请自来,当年他送给朱父一把古董枪,其型号与命案现场的子弹吻合。
果然藤田发现枪里没有子弹,朱父恍然想起白天看见儿子神色鬼祟,怀疑他趁自己不备偷走手枪。可是为了保住儿子,朱父找个理由搪塞,藤田并没有因此责怪,只是吩咐他帮忙调查行李箱的主人。
如今日本侵略军在宛平城外频繁进行军事演习,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张松龄得知平津乃至华北危在旦夕,便决定要弃笔从戎,保家卫国,他和朱成壁等人在学校里举行激烈的示威活动,号召大家发起反抗,誓不做亡国奴。
学校老师吕风无法劝阻张松龄,张有财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命人将他带回家,本是要执行家规,可乌兰雅图非要护着儿子,令他完全毫无办法。当天夜里,朱成壁无意间听到书房里传来藤田的声音,通过谈话才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汉奸,内心颇为绝望。
因为藤田准备占领黑石寨,所以拿钱让朱父帮忙打点周围有头有面的人物,如此可避免平生事端。其实朱父内心还有些迟疑,毕竟这关乎丧权辱国的大事,而藤田非常自傲地表示日本迟早会拿下北平,负责驻守北平的二十九军根本无力抵抗。
隔天一早,张松龄在课堂上动员同学随他支援北平,朱成壁想到昨晚的事情,立马出言发对,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先去南京请愿,争取让国民党挥师北上。可张松龄不同意朱成壁的看法,两人为此起了争执,闹得非常不快。
朱父查到行李箱的主人正是吕风,而且中岛隆吉遇害当天,他曾向学校请假外出,形迹十分可疑。藤田率领手下前往吕风住处,而此时张松龄也主动上门拜访,并且为前两天的事情向他道歉。
尽管张松龄兴致勃勃地讨论当今时局,依然免不了吕风给他浇冷水,一再强调为国而战是件艰苦卓绝的事情,也是所有人需要锲而不舍地为之付出努力,热情、热血乃至牺牲生命的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