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在江湖中浮沉的糊涂人,自命不凡,形形色色,合称八行,千百年来他们恪守着所谓的规矩,却从未自省过,这种规矩本身就是一种逾越,八行渴望自我了断,回到万千百姓当中,可金盆洗手谈何容易。民国之初,家国危难,八行号称持卷首领之位已经空缺二十年之久,此时此刻,八行迫切需要一个新的持卷人,帮他们拨开云雾,重见光明。
八仙作为神通之主,其行为古怪乖张,一直游戏人间,这一日,八仙坐在北京站门口,给小乞丐们将八行的来历与典故,他讲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小乞丐们好奇地追问下面的故事,这时候车站的钟楼开始报时,八仙知道他苦苦等候了二十年的人要来了。对于八行子弟来说,有一卷名为十行者绘卷的至宝,持有者号持卷人,象征着各行唯一的领袖,也唯有持卷人可以下令解散八行,这绘卷丢失了二十年,八仙思忖托付给一个书生或许可以得到解脱。
华民初是钟家的养子,在日本留学三年,今日他和同学们一起坐火车回北京,他特意给姐姐带回一只玉蝴蝶,车厢里人声鼎沸,有同学嫌吵,站出来大声制止乘客,华民初劝他入乡随俗,如果看不惯,可以去贵宾车厢,同学顿时哑然。此时,贵宾车厢里的乘客都发现自己丢了随身的贵重物品,乘警闻讯赶来,发现千手之主首徒花谷正坐在原地等他们,警察掏出手铐让她戴上,花谷三拳两脚把警察制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手铐拷在其中一个警察手腕上,然后拿着一把钥匙大摇大摆离开。
柯书是华民初的学弟,他对华民初定制的日本刀赞不绝口,上面还刻着华民初的名字。就在这时,警察挨个车厢抓捕花谷,柯书担心蝴蝶被没收,就紧紧抱在怀里,警察怀疑他是花谷的同伙,逼他把怀里的东西交出来,华民初打开布包让警察看,警察询问得知华民初是大名鼎鼎钟家的养子,他们只好作罢,就下令继续往前搜,一直搜到最后一节车厢门口,也没有见到花谷的身影,警察刚想闯进那节车厢,车长赶忙拦住他,讲明里面是天下花魁商女之王金绣娘,她乐善好施,经常帮衬穷苦百姓,深得大家的拥戴,车长劝他们不哟进屋,以免引起民愤,警察不耐烦,直接带人冲进来搜查,金绣娘轻轻一转头,发簪上精心调配的飞絮迷让警察出现眩晕症状,他乖乖带人撤走。
花谷从里屋走出来,把全套枷刑的钥匙交给金绣娘,金绣娘不敢耽搁,立刻带花谷去解救被关押的黑纱之王一方,囚车设置在列车中间部位,还用了墨班的蛇盘锁,金绣娘不费吹灰之力打开,又轻松打开牢笼,发现里面关押的根本不是一方,花谷意识到她们上当了,警察早已在这里埋伏,多亏一方及时赶来帮忙,很快把警察制服,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绘卷的下落,花谷听谛听一行说就在下等车厢,他们三人立刻赶过去。
一方很快找到花谷提供的座位号,用匕首挑下那个人的假发,逼他交出十行者绘卷,那个人一问三不知,自称南方来的谈判代表刘堂,此行是来促进南北和谈的,华民初看不下去,号召同学们向一方抗议,金绣娘连连解释,可他根本不听,一口咬定一方是破坏和谈的千古罪人,柯书听到定时炸弹的滴答声,大喊一声有炸弹,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方逼刘堂拿出炸弹,车厢里顿时乱作一团,华民初站到座位上真臂高呼,大家顿时安静下来,柯书费尽周折终于拆除炸弹,火车经过隧道的时候,刘堂被一刀穿心而死,他旁边的男人口吐白沫也已身亡,华民初吃惊地发现杀死刘堂的是他的那把日本刀,他心里暗暗叫苦。
火车刚一到站,华民初就带着同学们离开,警察随后赶到,把整列火车团团包围要抓通缉犯一方,八仙及时赶来,命令丐帮小弟子们在火车上下毒,警察们被迷晕,金绣娘,一方和花谷一起来见八仙,四个人大摇大摆离开火车站。钟瑶是钟家的大小姐,她和华民初青梅竹早有婚配,钟瑶带着管家桓叔一起来车站接华民初,一见面就劈头盖脸数落华民初一通,华民初赶忙把蝴蝶拿出来讨好她,钟瑶也不再追究。这一切都是京畿卫戍司令方远极一手策划的,他和仙流之主章羽利用炸弹和死士,成功导演了一起谋杀和谈使者刘堂的案件,章羽还嫁祸华民初等人。
金绣娘回到清吟别馆,让姑娘们找点新鲜的填头事物来讨好大家主,还让人德胜行刘公子送来的金银首饰当掉,把银子送到南城的弃婴堂。钟瑶举行家宴,把负责钟家生意的各位长辈都叫来,想给华民初找一个好差事,长辈们都盛情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华民初想靠自己的能力做事,还一一历数了洋行,米店和轮船运输存在的漏洞和弊端,谴责他们破坏了钟家百年基业,华民初越说越生气,赌气拍桌而起。钟瑶追上华民初,反复讲明钟家离不开这些人,还给华民初一块手表作礼物。
华民初受邀来清吟别馆见金绣娘,金绣娘拜托他教商女学新戏,接受一些新思想,华民初不想为风月之事拍戏,更不想取悦那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金绣娘苦苦规劝,特批华民初入幕,这是金绣娘给他的最高待遇,金绣娘每到一处的香馆,就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要入幕,金绣娘经过遴选选出一人与他共度良宵。
爱新觉罗启鸣第一个前来清吟别馆遴选,在门口遇到华民初,他缠着华民初问东问西,华民赶忙找借口匆匆离开,他回家向钟瑶打听外八行的情况,钟瑶提醒他离这些江湖的人远一点。花谷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到十行者绘卷的下落,金绣娘觉得和章羽脱不了干系,想趁入幕大会的时候向章羽问清楚,当夜,八行之一的易阳之王寡道人也来到北京。
华民初开始教姑娘们唱戏,她们风情万种,无法准确地演绎铮铮铁骨的爱国志士,华民初循循善诱,她们还是不得要领。京城警备部的警察突然闯进清吟别馆,以涉嫌谋杀和谈代表刘堂要抓华民初,姑娘们坚决反对,华民初刚想跟着警察回警局,启鸣站出来阻拦,他也被警察抓走。
钟瑶听说华民初被抓,立刻拿出一大笔钱保释金,华民初被放了出来,他直接回家找钟瑶理论,埋怨她不该交保释金,不但助长了警察的歪风,他更加无法自证清白,钟瑶不在乎什么真相,就想让他平平安安,钟瑶劝华民初不要辜负为了正义献身的父母,而且华民初是她唯一的亲人,不想让他有任何闪失,华民初提醒钟瑶以后不要擅自为他做主。
清吟别馆举行入幕之宾大会,华民初带着姑娘们在后台化妆,想唱一出“靳柯刺秦”,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就连北方政府总督栾督办也闻香而至,方远极想清场,栾督办不同意,章羽拼命讨好栾督办,钟瑶姗姗来迟。演出开始,华民初扮演的靳柯上台开始表演,八仙偷偷把华民初准备的道具地图调了包,华民初只能拿着十行者绘卷上台,他把地图亲自献给戴面具的秦王,两个人各执一边缓缓打开,消失了二十年的十行者绘卷终于亮相,秦王趁其不备抢走,华民初行刺,秦王的面具被打落在地,台下所有人都惊呼,扮演秦王的是金绣娘,金绣娘顺理成章把绘卷拿走。
方远极和章羽赶忙去后台抢绘卷,金绣娘拼命反抗,两个人大打出手,金绣娘渐渐不敌,华民初扮演的靳柯被制服,金绣娘把绘卷扔到台上,华民初赶忙捡起来,金绣娘赶忙出来谢幕,当众宣布入幕之宾是方远极,栾督办喊方远极出来道喜,其他人都失望地一哄而散,金绣娘刚想抢走绘卷,寡道人突然出来抢绘卷,一方和花谷及时赶来保护华民初,金绣娘想拿到绘卷以后就解散八行,从此金盆洗手,一方和花谷都不同意,掩护华民初带着绘卷撤走。
方远极带兵闯进清吟别馆,要把金绣娘和姑娘们抓走,启鸣站出来反对,被打翻在地。华民初匆匆忙忙赶回家,看到钟瑶已经安全回来,也就放心了。华民初把绘卷铺在地上,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来抢,他把绘卷刚藏进抽屉里,寡道人就闯进来,不容分说扒开华民初的衣服,看到后背有剑阁之印,寡道人欣喜若狂,自我介绍叫希水,而且她的小腹上也有虫巢之印,他们俩是师兄妹,迫不及待想带华民初回昆明振兴易阳行,华民初被她说的一头雾水。钟瑶闻讯赶来,看到华民初和寡道人拉拉扯扯,赌气掉头就走,华民初赶忙追出来解释,钟瑶担心他有危险,不许他和江湖人士掺和在一起。
章羽怀疑华民初是师父谕之的后人,就不顾同门师兄弟的反对,执意掘开谕之先生的坟墓,根据头骨的骨龄推断出那是一个三岁孩童的尸骨,章羽布局二十年,想用绘卷重振八行,他不甘心就此罢休,只好来找八仙理论,想夺回绘卷,八仙不同意。
希水得知钟瑶不是华民初的媳妇,一早高高兴兴来吃早饭,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精致的早餐,狼吞虎咽差点噎到,华民初给她一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希水一饮而尽,钟瑶有事早早出门。希水缠着华民初回昆明重振易阳,华民初反复讲明不是她的师哥,希水根本不信,因为她的宠物七星瓢虫水星找到的华民初,华民初得知易阳也是八行之一,就向她了解八行的事。
华民初带希水来天桥,趁机向她打听了一些八行的情况,得知金绣娘等人都想脱离八行做正经行当,希水却乐此不疲,天桥有各种各样卖艺的人,希水当场揭穿一个假装瞎子乞讨的人,爬上高高的桅杆帮小朋友取下挂在上面的竹蜻蜓。
章羽当街绑架钟瑶,想让华民初用绘卷来交换,钟瑶坚决不干,章羽就威胁要杀死路边玩耍的孩童,钟瑶只好上了章羽准备的马车,柯书看到这一幕,赶忙来找华民初报信,华民初赶忙带着希水回家,从管家桓叔口中得知章羽派人来家里乱砸乱翻找绘卷,还让华民初拿着绘卷去换钟瑶,柯书劝华民初去找北方政府求助,华民初考虑再三,决定去找金绣娘帮忙。
栾督办迫于压力,逼方远极尽快查明杀害刘堂的凶手,方远极带人把清吟别馆的姑娘们全部抓走,金绣娘打电话四处求救,却找不到一个愿意站出来帮忙的,华民初带着希水和柯书来到清吟别馆,看到启鸣坐在门口发呆,华民初决定和金绣娘共气同声想办法。
章羽派人在钟家翻出华民初的所有资料,没有发现华民初和谕之有血缘关系的证据,最后听说华民初和钟瑶有婚约,章羽诬陷钟家早反叛朝廷之心,送养子华民初去日本留学,刺杀南方特使嫁祸北方政府,还利用多年盗取的行者绘卷控制八行为其效力,还给钟家扣上民国逆流的大帽子,逼钟瑶交出绘卷,就可以相安无事。
方远极对姑娘们进行突审,结果一无所获,就把她们全部转移到帝京饭店,章羽来找方远极商量,想事成之后把华民初留下来,方远极只想留下钟瑶,把姑娘们全部杀人灭口。章羽给华民初送来一首诗,华民初很快破译出其中含义,让他们三天以后拿着绘卷去帝京饭店交换钟瑶和姑娘们。
金绣娘不相忘华民初去冒险,担心章羽狗急跳墙趁机杀人,华民初就想赌一把,他们一起来找花谷帮忙,花谷大力推荐了京城孤痞李爵 ,她亲自去请李爵,李爵断然拒绝,她一气之下偷了李爵所有的钱,只给他留了一张清吟别馆的名片。
当天夜里,希水带柯书来到卫戍司令部档案室,给负责看守的士兵下了泻药,趁士兵去方便的时候,柯书和希水偷偷翻找出帝京饭店的平面图,柯书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全部画下来。与此同时,李爵来到清吟别馆,轻松绕过了金丝阵,最后时刻功亏一篑,被花谷吊在房间里,李爵大声呼救,被花谷,希水和启鸣痛打一顿,华民初闻讯赶来,逼花谷把李爵放了,李爵听说钟瑶被绑架,当场跪倒在地喊华民初恩人。
那是四年前的严冬,李爵从孤儿院跑出来,走到西交民巷就饿得头晕眼花,只好坐在街角,钟瑶路过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李爵才活了下来,他从那天开始就发誓为钟家肝脑涂地,华民初让李爵参加这次营救任务,柯书分析姑娘们被关在地下酒窖,华民初让李爵和花谷合作,李爵坚决不答应,被花谷痛打一顿。华民初力排众议,让大家以大局为重,柯书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