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给商细蕊看母亲穿着戏服的照片,难过地说着自己找了母亲十几年,可线索又断了。商细蕊安慰道,这信既然来了第一封,就必定有第二封,而且程凤台也不必担心净身出户,自己完全有能力养着他。程凤台心中感动,他回忆起和母亲为数不多的温暖过往,在水云楼安心睡了一夜。
第二天,范涟终于现身了,他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显然是被范湘儿打的。程凤台告诉范涟,曾爱玉今晚要离开北平了,范涟理应去送送她。可范涟犹豫不决,并不愿意现身,也不愿意为孩子负责。程凤台忍不住骂他是个窝囊废。于是,程凤台只好自己去探望曾爱玉,没想到她正在给孩子喂奶,香肩半露,程凤台赶紧背过身去,他希望曾爱玉把家里的难题说出来,自己一定会帮忙。曾爱玉惨然一笑,帮?程凤台要怎么帮呢?难道纳自己做姨太太吗?程凤台自然不会答应,他只能接受曾爱玉的恳求,以后把这个孩子当做亲生女儿来抚养。就这样,范涟到最后都没有露面,程凤台把曾爱玉送上了离开北平的火车,在临行前,程凤台注意到曾爱玉脖子上有一块玉佩,与商细蕊随身的玉佩似乎是一对。
晚上,范涟才告诉程凤台,自己去了火车站,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见到曾爱玉。程凤台抱着孩子,忍不住数落他,自从曾爱玉怀孕后,范涟就推三阻四,唉声叹气,不愿意掏钱也不愿意负责任,难怪会让曾爱玉瞧不起。程凤台上范涟抱着孩子,婴儿哇哇大哭,范涟却不会换尿布,还一脸嫌弃地把孩子递给了程凤台。范涟看着程凤台给孩子换尿布,感叹他才像是孩子的亲爹,程凤台忍不住斥责他滚蛋。程凤台看得出来,范涟根本不想养这个孩子,他索性决定带到水云楼去抚养。
如今,范湘儿和程凤台一直在冷战,夫妻俩谁也不肯先低头服软。另一边,程凤台把小女婴带到了水云楼,商细蕊最害怕听到婴儿哭,被吓了一大跳,程凤台便追着商细蕊,让他抱一抱孩子。商细蕊上蹿下跳,逃脱了程凤台的“追捕”,他表明态度,自己以后绝对不生孩子,打算把水云楼和商家棍法传给周香芸。程凤台对商细蕊非常无语,给女婴起名凤尾,意为凤凰的尾巴,商细蕊觉得尾字太拗口,最后干脆定了凤乙作为名字,众人逗弄着婴孩,开怀大笑。
从此以后,程凤台精心养护着婴儿,每到夜里女婴便会嚎啕大哭,吵得商细蕊睡不着觉,程凤台却耐心十足地起来喂奶,他由此回忆起和妻子一块儿带孩子的经历,开始想念范湘儿。程凤台曾说过现在坐洋车咯得屁股疼,商细蕊就打算买辆小轿车送给程凤台,可程凤台不想让商细蕊破费,让他把车退了。两人一起上街,商细蕊给程凤台讲五年一选的梨园魁首,程凤台认为商细蕊一定能夺得魁首。另一边,姜荣寿打算捧四喜儿当梨园魁首,四喜儿本来无意,但一听说本届有宁九郎,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来了斗志。
姜登宝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帮助四喜儿打压宁九郎,姜荣寿眯缝着眼睛,他只是想用唱旦的四喜儿来恶心商细蕊罢了,到时候这选举就会变成一场笑话。另一边,薛千山和杜络城讨论竞选名单应该有谁,杜络城眼中的梨园魁首只有商细蕊,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范湘儿独自一人在家里闷闷不乐地感慨,丈夫一离开,就连弟弟范涟都不登门了,真是冷清。此时此刻,范涟正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水云楼报信儿,称梨园魁首最终决赛的四个人选已经公布了,那就是商细蕊、宁九郎、姜荣寿还有四喜儿。商细蕊并不在意四喜儿也在其中,他一听说人选中有宁九郎,不由得喜上眉梢,赞叹当初爹爹在世的时候都赢不过宁九郎,看来这次一定是九郎蝉联魁首。
程凤台和范涟特意做了商细蕊的画像海报来拉票,可商细蕊却不愿意,在他心中,九郎就是妥妥的魁首,商细蕊可不愿意跟九郎抢风头。晚上,齐王爷和宁九郎讨论梨园魁首的新闻,齐王爷感慨商细蕊年纪轻轻就能进入决赛,真是新鲜,决定明天一早就买报纸去投票,宁九郎满面微笑,让王爷把票投给商细蕊。第二天一大早,戏迷们纷纷抢着购买报纸,都要把票投给商细蕊,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商细蕊戴着墨镜和帽子挤入了人群中,把所有的票都投给了宁九郎,还和自己的粉丝吵了起来。
程凤台离家出走的日子里,一直依靠着商细蕊来生活,短短一个星期就花掉了八万块,小来非常心疼钱,商细蕊却很大方,一点都不吝啬给程凤台花钱。很快,梨园魁首大选正式开始,商细蕊却没有露面,而是和程凤台在一起散步,商细蕊实话实话,自己不去是因为怕赢,宁九郎一直高高地在自己心里挂着,如果自己赢了他,不会快乐,只会心酸,心酸九郎老了。
这时,小来风风火火地来找商细蕊,称齐王爷和宁九郎都去梨园行会了,商细蕊也必须过去,商细蕊这才赶紧跟着小来离开。此时,选票结果已经公开,商细蕊果然取得了榜首,但却有姜登宝安排的故意滋事之人来捣乱,称商细蕊一个年轻后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票,肯定是弄虚作假。正当场面混乱不可开交时,宁九郎的心腹佟先生现身,将宁九郎的一票也投给了商细蕊,这下子,那些捣乱的人也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商细蕊登上魁首。不仅如此,宁九郎还让佟先生替自己给商细蕊送上祝贺的匾额,在场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姜荣寿父子脸色极其难看,灰溜溜地离开了。直到这时,商细蕊才急匆匆地赶到,他看到这场景,不由得震惊又感动。
第二天,宁九郎亲自带着匾额来到水云楼,商细蕊睡在祖师爷牌位前,还没有醒来,当他一睁眼看到九郎,不由得心中酸涩,还以为是在做梦,抱紧了九郎的腿继续酣睡。宁九郎微微叹气,感慨商细蕊真是天生戏骨,唱戏唱得都不分真假虚实了。宁九郎没有唤醒商细蕊,他喃喃道,自己从小在宫里由太监抚养长大,这辈子除了主子就是奴才,活的谨小慎微,以唱戏来博取老佛爷的喜爱,直到革命党闯进宫,毁掉了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自己向往那种自由拼搏的精气神,可面对未知的民间,又充满恐惧,多亏齐王爷收留了自己,否则,自己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如今,自己老了,老得下不去腰,老得只能唱那些老戏,就算唱的再好,也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所以,九郎希望商细蕊能够带着自己的期望和愿景,无所畏惧地走下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了却自己的遗憾。商细蕊听着九郎的细语,仍是半梦半醒,宁九郎将匾额放在榻上,扶着商细蕊睡下,这才离开。
当商细蕊终于睡醒时,这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他连忙拽着程凤台过来躺在匾额上,郑重其事地表示,水云楼最贵重的东西都在这屋子里,那就是爹爹、祖师爷、宁九郎的匾还有程凤台。程凤台愣住了,忽然非常感动,原来商细蕊待自己用情至深。
商细蕊决定连唱三天戏来感谢粉丝给自己投票的盛情,程凤台带着察察儿去看戏,没想到忽然得到警察局的消息,古老二竟然越狱了,程凤台大吃一惊,却不知道察察儿此时正一个人在包厢里看戏,伪装成跑堂的古老二设计将天真的察察儿骗了出去,只有眼尖的商细蕊在台上看见了这一幕。
程凤台感觉不妙,四处寻找不见妹妹,却听见外面传来尖叫声。此时,商细蕊正穿着戏服,用长矛和挟持察察儿的古老二对峙,程凤台急忙赶来,他故意激怒古老二,令其心神不宁,商细蕊则趁机打下了古老二手中的枪,解救了察察儿。程凤台让商细蕊带着妹妹回戏楼,他一步步逼近,一枪崩了还在叫嚣的古老二,解决了后顾之忧。不过,程凤台还是觉得自己做的行当太得罪人,也许会给妹妹招来祸端,他决定将察察儿送到香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范湘儿得知丈夫把十四岁的察察儿送走了,不免担心又心疼,她不能对丈夫发飙,只好让老葛一直跪着受罚。另一边,程凤台也在思念妹妹,他在水云楼茶饭不思,商细蕊只好耐心开导。这时,老葛将春萱的徒弟小春萱带了过来,原来,是范湘儿在奉天找到她的。小春萱给程凤台讲了春萱的唱戏漂泊经历,程凤台很感动,想介绍小春萱留在水云楼,可却被婉拒了。商细蕊赞赏小春萱不卑不亢,一点不输底气,看来她的师父春萱也必定是个好角儿。程凤台第一次探到了母亲的下落,他还从小春萱那里拿到了母亲的唱片,美滋滋地听着,但他却不知道,春萱其实已经去世了,她在临死前嘱咐小春萱找到自己的孩子程凤台,并且隐瞒自己的死讯。
程凤台给商细蕊接了广告,让他拍摄宣传照片,商细蕊第一次穿西服,觉得有些别扭,还有些紧张,非常不自在。程凤台便搬来一台留声机,放着戏剧的音乐,果然,商细蕊这才放松下来,动作也自然优美多了。商细蕊要和程凤台合影,两人便一起拍了照片,留下了珍贵的一瞬。范涟无法解决上海棉机厂的问题,只好跑去向姐夫求助,程凤台便启程去上海收拾烂摊子。另一边,范湘儿辛苦地操持家里,程美心与弟妹聊天,范湘儿感慨着,自己和程凤台的婚姻看上去夫妻恩爱,实则更像是合伙做生意,共同把程家经营起来,程凤台对自己好,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他人好。程美心赶紧宽慰弟妹,范湘儿却看得很通透,程凤台终究和一般男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