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8年冬,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驾崩,年仅三岁的溥仪继位,隆裕太后垂帘听政,与摄政王载沣共同主掌风雨飘摇的大清王朝。新帝登基,新太后掌权,之前慈禧太后所宠幸的裁缝三裁堂的苏敬安受命为隆裕太后缝制吉服,工期未到,高公公突然来传话,说隆裕太后要提前看看吉服,并叫了同样缝制吉服的两位裁缝,四合祥的白鹤年,成丰祥的葛元茂一同入宫待选。
隆裕太后先看了葛元茂所做的衣服,只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原来这衣服是以前慈禧太后的旧吉服,原来葛元茂所做的衣服缺少材料,隆裕太后提前要看吉服,他只好拿旧衣服先搪塞过去,谁知隆裕太后一怒之下,下令当场处死葛元茂。而后隆裕太后又看了苏敬安所做的衣服,隆裕太后对苏敬安的手艺赞不绝口,但这衣服的样式花样都是之前慈禧太后喜欢的,一旁的张进山也添油加醋,说现在是隆裕太后掌权,应该要换换新人了,隆裕太后怕自己苛待以前慈禧太后的人会惹人话柄,还是选了苏敬安的衣服,并赏赐了苏敬安一块匾额。决定后,隆裕太后也没有再看白鹤年做的衣服。
这样的结果让白鹤年和张进山都有些不满,白鹤年一直被苏敬安压着,把苏敬安视作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张进山则是因为苏敬安和高公公交好,便自视甚高不与其他公公来往,高公公曾是慈禧太后身边的红人,而今改朝换代,自己有了隆裕太后做靠山,自然想把苏敬安拉下来。
苏敬安入宫献吉服,而他的徒弟江末生和陆远之则去了造办处参加裁缝的选拔考试,去考试之前,陆远之在街上遇到了郡主康宁,康宁坐的马车在街上翻车,是陆远之接住了摔下来的康宁,但康宁却觉得是陆远之捣乱,两人在街上争执后,又在造办处相遇,而康宁还是考官。考试过程中,陆远之发现考生兰二在作弊,便上前抓了他个现行,并要求处置兰二,但兰二是张进山的干儿子,康宁之前备受慈禧太后宠爱,慈禧太后死后,她虽是郡主,但势力也大不如前,只能让陆远之不要再闹,江末生也在一旁劝说陆远之不要把事情闹大,陆远之只好作罢。
几人考完试从造办处出来,苏佩瑶正在门口等着陆远之和江末生,兰二见苏佩瑶和陆远之认识,便故意上前欺负苏佩瑶,这下惹怒了陆远之和江末生,双方在街上打了起来,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陆远之便让兰二出来单挑,兰二打他三拳,自己打他一掌,兰二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一旁看热闹的康宁站出来怂恿两人,按照约定,兰二先打陆远之,陆远之最后鼓足劲打了兰二一拳,趁兰二倒地,便拉着苏佩瑶和江末生逃之夭夭,而康宁则被赶到的官兵给抓了。
苏敬安正拿着隆裕太后赏赐的匾额在三裁堂门口放炮,这时张进山却抬着一口棺材来到三裁堂,口口声声说是陆远之当街打死了兰二,叫苏敬安交人,而陆远之此时还没有回来,苏敬安便说等陆远之回来,如果真是陆远之杀了人,自己亲自带着陆远之去刑部自首,张进山不依不饶,甚至要把棺材抬进三裁堂,苏敬安赶紧把匾额抬出来,说兰二的尸首不能从太后御赐的匾额上过,让张进山宽限几日,张进山为羞辱苏敬安,让他给兰二磕头,为了陆远之,苏敬安只好照办,张进山这才离去。
陆远之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三人回家后知道兰二死了都很惊讶,苏敬安觉得陆远之这次闯了大祸,便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让陆远之赶紧逃跑,陆远之坚持自己没有杀害兰二,如果走了就更说不清楚了,他甩掉江末生,独自一人去了张进山家偷偷查看兰二的尸体,发现兰二的指甲上有血痕,脖子那里也有掐痕,他觉得兰二一定是被人掐死的,此时兰二的手下来祭拜兰二,嘴里说着让兰二不要怪他们,要怪就怪张进山心狠手辣,这下陆远之便明白了个大概,等家丁走后,陆远之正要离开,却被路过的白鹤年发现了。而陆远之刚刚出门,就被巡逻的官兵给抓住了。
陆远之被关进大牢,发现康宁和丫鬟盼夏也被关在里面,他便要康宁为自己作证,自己确实没有杀兰二,康宁原本不肯,还让陆远之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陆远之说自己有办法,但要康宁帮自己的忙。
陆远之见康宁不想帮忙,便抢了她母亲留下的玉佩要挟,康宁只好答应,陆远之耍了小聪明叫来了刑部主事谭大人,康宁向谭大人表明身份,谭大人赶紧把康宁释放了,康宁答应陆远之,明天过堂时自己会来为陆远之作证。
康宁回了家,康宁的父亲纳和泰和敏姨娘为了康宁找了一门亲事,对方家里是开当铺的,但康宁却十分不满,自己是慈禧太后亲封的郡主,自己的父亲却让自己嫁给一个开当铺的,敏姨娘却说吴家当铺有醇亲王做靠山,康宁十分不屑,嘲讽起敏姨娘见风使舵,明明是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却勾引了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病重,她却成了姨太太,康宁断然拒绝了这门亲事。
第二天陆远之上了公堂,向谭大人辩解说自己根本没有杀兰二,并让谭大人去张进山府上验尸,谭大人便押着陆远之去了,结果昨晚白鹤年就告诉了张进山陆远之看了兰二的尸体,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两人一把火烧了灵堂,直接把兰二的尸体烧了,毁尸灭迹,陆远之十分气愤,说出昨晚自己听到的,让谭大人审问兰二的手下,结果张进山趁机反咬一口说是陆远之放火烧了灵堂。其实正如陆远之所猜测的,是张进山杀了兰二,而且还是白鹤年想出来栽赃陆远之的方法,但现在尸体被烧毁,根本查不出兰二的死因,谭大人丢了面子,又碍于张进山的势力,便不愿再相信陆远之的说辞。回到公堂后,陆远之又说要等自己的证人来为自己作证,本来康宁是要打算遵守约定去公堂作证,但因为拒绝了婚事,被家里给软禁了,根本出不去,等不到证人的陆远之,被谭大人下令用刑。
得知此事的苏敬安决定去找张进山求情,张进山正和白鹤年听戏,谈话间白鹤年对江末生非常喜爱,说自己的技艺不输苏敬安,但自己早年丧妻,没有儿女,也没有关门弟子,此时下人通报说苏敬安求见,张进山故意晾了苏敬安半天才让他进来。苏敬安进门后先遇到了白鹤年,原来白鹤年和苏敬安是同门师兄弟,当年两人的师父病重离世,把绝学“天衣无缝”传给了苏敬安,白鹤年却觉得是苏敬安欺师灭祖,霸占了绝学,白鹤年要苏敬安交出绝学,苏敬安却问心无愧,还说师父遗训,不能把绝学传给白鹤年。苏敬安和江末生见了张进山,苏敬安拿出了三裁堂的地契,希望张进山放过陆远之,张进山没有答应,而是说要江末生给白鹤年当干儿子,去四合祥帮忙,和苏家一刀两断,这件事就算完了。白鹤年还说江末生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是苏敬安看上的,自己会一样一样地抢过来。
苏敬安回家后就气倒了,江末生去牢里看望了陆远之,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陆远之坚决反对,不肯陆远之去白鹤年那里,但为了陆远之,江末生还是去找了白鹤年,请求白鹤年放了陆远之,自己愿意给白鹤年做牛做马,养老送终。
第二天康宁去刑部时,才得知陆远之的案子已经结束了,苏敬安也为江末生的决定感到可惜,江末生向苏敬安拜别,正式入了白家。陆远之得知情况后拿着刀想去白家抢人,康宁为了玉佩也跟了过去,看到了江末生狠心地赶走了陆远之。
下个月隆裕太后要宴请各国使节,下令要养心殿和内务府的造办处各做一件吉服,一件让白鹤年负责,一件让苏敬安负责,白鹤年要江末生和自己一起做,并要超过苏敬安,江末生心里不是很愿意,白鹤年提醒江末生,他已经白家的人了,以后白家的利益才是他的利益。江末生这一走,苏敬安少了一个得力帮手,为太后做吉服的事情苏敬安只能一手操办,陆远之想要替江末生顶上,但苏敬安坚决反对,他认为陆远之身子弱,担心陆远之受不了做裁缝的苦,而且陆远之总是胡闹,自己伺候的人非富即贵,万一出了差错,陆远之就凶多吉少,但陆远之还是想进三裁堂,甚至把宫里给苏敬安做吉服的料子给偷拿了,以此来要挟苏敬安,如果不让自己进三裁堂,他就不还料子,苏敬安无奈,便让他做一件袍子出来,做出来了就让他进三裁堂。
苏敬安本以为陆远之只在小时候学过两年,根本不会做衣服,结果陆远之没两下就把衣服做出来了,这让苏敬安十分惊讶,但话已经说出口了,苏敬安只能同意陆远之进三裁堂。陆远之十分高兴,要去四合祥找江末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白鹤年没有为难陆远之和苏佩瑶两人,他知道就算拦住这两个人,也拦不住江末生的心,让两人见江末生,也能博得江末生的好感。陆远之问江末生会不会帮白鹤年做吉服,他担心江末生真的不帮白鹤年的话,在白府日子会很难过。江末生不愿意和苏敬安作对手,陆远之想让江末生在白府好过一点,便激江末生和自己趁这次做吉服比试一下手艺。
陆远之虽然进了三裁堂,但苏敬安却要他从头开始学做衣服,陆远之却说自己想参与制作太后的吉服,苏敬安拿到料子准备开始制作,陆远之认为想要赢过四合祥的话,就要做一些新的样式,但苏敬安太守规矩,坚持要遵守规制,不肯做改变,并打发陆远之去福安祥找孟老板拿丝线,陆远之拿完丝线,在街上看到了康宁和盼夏。
康宁和盼夏正在跟踪吴家的吴佑桐,看到突然出现的陆远之吓了一跳,陆远之责怪康宁没有帮自己出堂作证,康宁说自己去的时候陆远之已经被释放了,陆远之有些生气,正好知道康宁和吴佑桐的婚事,便威胁说要告诉吴佑桐自己和康宁在大牢里过了一晚上,搅黄康宁的婚事,康宁巴不得自己的婚事可以取消,陆远之也从康宁的反应看出来她不想嫁给吴佑桐,便说自己有办法。陆远之带着康宁去了青楼,还把吴佑桐订的房间给抢了,等吴佑桐来了,康宁就去了隔壁房间偷听,陆远之把吴佑桐唬住,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陆远之问起吴佑桐的婚事,陆远之听完以后才知道康宁竟然是郡主,他想起之前对康宁不敬的行为,心里一阵后怕。没几天,纳和泰叫来康宁,说吴家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