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第二天冷静下来,明白关爷也是替志愿军着急,知道自己错了,主动上门帮关爷把门修好。他请求关爷别让他搬家。
有根一直为有财的事发愁,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帮有财立功回家。他借口带孩子看病,向孙光大请了两天假。
老九召集骨干开会,美军在朝鲜取得胜利,国军在南边准备登陆。现在他们是内应,建功立业的机会要到了,这次玩点大的。
有根到周大民常去的豆汁店等他。周大民告诉有根他的想法,他只是想赚点钱,保个命。当年从大牢出来,被特务要挟不加入就活埋,拉他入伙可能是看上他有警察的经历。看在金条的份上,而且也吃不准共产党能干几天,万一国民党回来,也是好事。周大民劝有根也加入国民党赚金条。
有根明白周大民的意思是当墙头草,两边保全。他给周大民一个地址,约有财见面。
兄弟见面,有财用手铐铐住双手,向哥哥表明自己投诚的决心。当年有财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救了一个受伤军官,是国防二厅前线督战员。他送有财去特训学校,最后自己当了特务。有财也没多想,他只想好好赚笔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现在看到共产党做了那么多对人民有益的事,真心想自首。
有财拿出特务开会时布置的任务,要对几个划红圈的地方动手,这都是北京重要的地点。有财打算趁机把北京的特务一窝端,立个大功,自首后争取宽大处理。有财还分析,山河可能就是特派员穆新九,北京所有特务的头。
有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有财,他准备将计就计,趁机打入特务内部。
周大民向老九表功,自己在策反钱有根加入国军。钱有根是个官迷,他在共产党那当不了大官,想在国军这干点大事。老九想和有根见面,问周大民敢不敢给他担保,滑头的周大民对有根投诚也没什么把握,支支吾吾。最终,有财愿意做担保,留在家里做人质。
老九临行前吩咐魏三炮,晚饭后一个时辰内如果他回不来,就毙了有财。
周大民在太平楼外看见有根,他暗示有根,想入伙就认真点,有财可押在家呢。
老九为了试探钱有根是不是象传说那样神奇,故意派人伪装成自己站在窗前。有根从此人的衣着和站姿一眼就看出他只是一个厨师,不是真正的老九。
老九把枪拔出来指着钱有根的头,警告他不要假装投诚,钱有根从一个臭脚巡变成一个公安,谁都知道是孙光大的提携,现在他怎么可能背叛孙光大,孙光大现在肯定就带人在楼下。钱有根镇定地说,施舍的怜悯也算是朋友?他们俩感情好完全是假象,孙光大这个无产阶级实际从来没瞧上他这个臭巡脚。上次自己要娶春花,孙光大还百般阻挠。
试探完毕,老九笑盈盈地放下枪对有根说,过两天派人通知他。走出酒楼,钱有根腿都吓软了。
周大民带有根进入他们的藏身之所。老九向众人介绍钱有根,大家却表现得很冷淡,不信任他。老九宣布钱有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提升为内部骨干成员。钱有根把老九给他的金条丢在地上,宣称自己一身绝活,绝不为钱弯腰,他图的是一朝成名天下闻。
明天下午五点,老九安排全体行动队骨干成员在东郊旧砖厂会合,共商大计。
为了配合计划,老九命令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出去,在家养精蓄锐。
有根急于把老九要搞破坏的事告诉孙光大。周大民被派出去买豆汁, 钱有根偷偷跟他说,自己是带任务来的,如果想保命,就把老九要在旧砖厂开会的事告诉孙光大。周大民这才明白,有根真的是诈降。
狡猾的老九看出钱有根和周大民有端倪,他命三炮跟踪周大民。魏三炮看见周大民坐的黄包车故意往公安局门口绕一圈。
听说周大民故意往派出所绕,老九分析钱有根果然有诈。周大民就是个墙头草,哪里有利益就投奔哪里。老九下令,将开会地点改在仁和茶楼,老五留下来解决周大民。
孙光大收到周大民扔给哨兵的纸条,他怀疑这是钱有根给他的,但李玉山谨慎地猜测,这也可能是敌人的圈套。他亲自带队去旧砖厂,孙光大继续留下来接收情报。
李玉山带人包围旧砖厂,工兵发现入口处埋有地雷,但砖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李玉山觉得上当了。
周大民发现老五不对劲,抢先杀了老五。国民党靠不住,周大民只有选择给共产党卖命。他跑到公安局找孙光大,告诉他有根潜伏的事。
既然老九要杀周大民,说明钱有根已经暴露,开会地点也不是原来地方。孙光大一路追踪钱有根。
钱有根发现老九并没有去旧砖厂,借口给春花买胭脂,他用刚买来的胭脂磨车轮,在地上留下一条胭脂粉印。孙光大发现这条痕迹,追踪前去。
李玉山命人引爆炸药。改在仁和酒楼开会的老九听见了,以为公安局的人踩中了地雷,暗自高兴。他宣布,这是胜利的号角,说明行动正式开始,现在要用钱有根哥俩的血来祭旗。从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信任过钱有根。
在老九下令开枪的时候,孙光大及时赶到,击中魏三炮。
激战中,有根向光大介绍自己的弟弟有财,他就是老鹰,真心投诚,想送共产党一个大礼。有财去捡有根给春花买的胭脂时,发现老九想逃跑,急忙前去追赶。谁知中了老九的埋伏。老九躲在墙角用枪指着有财,让他捏着手雷。光大追上来,混战中,老九打中有财的心脏,光大也受伤,晕迷前,他紧紧地握住有财拿手雷的手。受了轻伤的穆新九趁机逃走。
有根赶到现场,只见有财和光大俩人倒在血泊中。医生告诉有根子弹穿透有财的心脏,他已经死了。有根失去理智,拿枪逼医生救救弟弟。
有根被关进禁闭,仍不愿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有财没了,明明幸福就在眼前。
志田找现场群众调查情况,他们都说当时只看见拿着手雷的特务大叫,“别过来!”这分明是威胁,于是他们就全吓跑了,后来的事都没看着,最后特务是谁打死的也不知道。
仁和茶馆发生枪战,有根光大一宿都没回来,新兰让派出所叫去,这都让三号院的人担心。
有根告诉张所长,有财本来想自首,是他说服弟弟回去帮他打入特务组织的。张所长认为有根不能确定有财是不是利用亲情在迷惑他。因为群众的证词都对有财不利,他们亲眼看见他拿着手雷,想炸平茶楼。有根百口莫辩。他想到,唯一能证明有财清白的人只有孙光大,等他在医院醒过来,事实就能水落石出了。
报社找张所长宣传英雄孙光大,李玉山觉得对有财的事不能太早下结论,下令提审周大民。张所长答应李玉山只报道孙光大奋不顾身勇救群众的事,不涉及案子其它内容。
周大民平时爱倒腾各种东西,他招认房里的电报箱,是以前当巡警时有人卖给他的,他只想换点保命盘缠。有财没有和他提过投诚的事。
志田告诉春花,有根顶撞领导,犯了错误,在关禁闭。回家路上,春花听到有人念报纸,“人民英雄孙光大勇救群众,击毙特务老鹰”。春花整个人都懵了。
孙光大的英雄事迹影响越来越大,张所长很高兴,李玉山却觉得宣传孙光大,带出没下定论的钱有财,非常不妥。
首长给李玉山来电话,马上整理孙光大的事迹材料,要为他树典型,大力推广。医生告诉新兰,孙光大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迷,现在生命体征平稳。